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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念刘大年同志

丁守和

刘大年同志是著名历史学家,也是社会活动家。在新中国建立前,他主要是在解放区从事党政领导工作和教育工作。到北京后,他主要从事历史研究,还有许多学术组织领导工作,并曾任全国人大代表和人大常委。

我知道刘大年的名字,是从报纸上看到的。1949年9月前后,《人民日报》连载他写的《美国侵华史》,还有《介绍辛亥革命运动中的君主立宪派》等文。这时我才知道他是位历史学家,而且他的研究能与现实相结合,颇有启发。《历史研究》创刊后,大年是负责人之一,也经常写文章,我每期都看。 

1957年,我写了《从五四启蒙运动到马克思主义传播》的初稿。《历史研究》来人组稿,我便将第二章“五四新文化运动”交给来人,请他们看看是否能用。过了几天,大年打来电话,他虽然在抗战期间一直在华北抗日根据地工作,却仍有湖南口音。他告诉我写得不错,只是较长,准备发后面三节,我说请你决定。我接到这期刊物后,翻开一看,在第1页下面有个编者按语,概述文章基本内容及未发的两节小标题。后面的小标题也有改动,如“新旧思潮三大激战”,又加“——反封建斗争的深入”;“从文化运动到群众运动”,前面加“先进知识分子对人民群众看法的转变——”,从而使这两节论述的问题更加明晰。我想大年是仔细看了此文的,他的改动对我很有启发。 

1959年下半年,我在编译局反右倾运动中受到批判,下放安徽农村劳动一年。1961年初回来后,调近代史所。黎澍当时已调任副所长兼《历史研究》主编。他同我谈,本来是调你搞研究,因《历史研究》缺人,先搞编辑部工作,范老、大年都同意。我说自己知识有限,怕不行。他说是要多读些书,边做边学吧。我也去看过大年。他也谈到《历史研究》要搬到近代史所,那里只来两人,实在无法,你就先去吧。他还说编杂志也是锻炼,要组织和挑选些好文章,资料丰富,又有思想性,你自己也要写些东西。这是对我的鼓励。我当时想,他是史学大家,却很平易近人,印象很好。 

《历史研究》原来是月刊,1961年起改为双月刊。大概是当年3月,黎澍交给我大年写的《论康熙》一文,要我看看,并安排发表。此前我一直认为他是中国近代史大家,看了此文才知道,他不仅对近代史而且对古代史也深有研究,并且将康熙与路易十四、彼得大帝相比较,写得有声有色,很有功底。文章在当年第3期发表后,很得好评。那几年《历史研究》每年都发他一两篇文章,如《辛亥革命与反满问题》、《新中国的历史科学》、《中国近代史诸问题》、《论中国近代史上的人民群众》、《亚洲历史怎样评价?》等,提出的问题重要,论证充分详实,不愧是名家手笔。那时由他主写的《中国史稿》第4册,篇幅不大,但内容丰富,对近代史作了深入、概括的分析论述,影响很大。田家英要我参加第5册的写作,就曾提到要参考此书。 

1965年11月,上海《文汇报》发表姚文元《评新编历史剧〈海瑞罢官〉》,把该剧与彭德怀“罢官”相联系,诬蔑吴晗反党,成为“文革”的导火线。当时黎澍虽有看法,但也只有“跟”。他找几个人写批吴晗的文章,署名伍仁年,即“五人言”谐音。他听说所里有胡适吴晗通信,便找几个人写《胡适吴晗通信评注》,发在《历史研究》,抨击胡吴。李新建议《历史研究》写篇《三家村开黑店》,但我们不了解情况,只有作罢。刘大年也写了篇批吴晗的文章,开始还有“同志”,不久告诉我去掉,后又加“反动”,最后改为“反革命”。真是水涨船高,谁有什么办法呢!即使这样也不行,还得挨批挨整。 

5月底,陈伯达带人接管《人民日报》。6月3日发《夺回被资产阶级霸占的史学阵地》社论,矛头指向黎澍、刘大年,诬蔑他们是“东霸天,西霸天”,像奸商一样垄断资料。原来某些人要批《胡适吴晗通信评注》,曾到近代史所图书馆借胡、吴通信资料,图书馆同志说按规定只能在这里看,不能借走。此事刘、黎根本不知道,却被戴上“霸”与“奸”的罪名,开始是挨批斗,后又劳动改造。 

1977年底,我回到近代史所工作。可能是1978年“十一”前后,大年找我谈,说他想在近代史所办个刊物,由我参加筹备。我在《历史研究》前后工作8年,用去很多时间,现在只是想集中精力搞研究。他要我再考虑,还是要把刊物先办起来。以后大年又找我和钱宏谈,由我们二人为主编。我又申述了意见。他说就这样吧,不要再谈了。老钱也劝我不要再说,我们一起搞吧,我不便再说什么,就这样定了。 

关于办刊方针和编辑人员等问题,老钱与我谈过几次。对于我们的意见,大年都同意。他还谈到,要办好刊物关键是要组织些学术水平较高的文章。以后他也经常提些意见。可以说《近代史研究》从创办、发展,并得到好评,与大年操心费力是分不开的。在接触中,我深感大年在用人上的宽容、帮助和信任,确实有学者和长者的风度。 

在这以后,我曾多次去看大年,谈些学术界的情况,也谈些自己在研究中思考的问题,以求得帮助。他写的一些论著也送给我,要我提些意见。我曾几次谈到,希望他能把《中国近代史稿》写完,这是非常重要的。他很同意,并抽时间审稿改稿。但因他当人大代表、人大常委,还有中国史学会的工作,总是忙,无法进行下去,这是很大损失。在不担任人大代表后,他又担任孙中山研究学会副会长、抗日战争史学会会长等,仍然很忙。他曾谈起要写一部近代经学史,我很赞成。我知道他经学很有根底,很希望他能写出来,那是功德无量的。可惜他事情多,终未全部写完,也实在令人遗憾。 

1999年初,我去看大年,谈到希望他为《五四图史》写几个字,他答应了,说考虑一下再写。过了几天他写好了,是“德赛两先生不朽!”几个字,写得挺拔有力,我很高兴。这大概是大年最后的一幅题字,尤为珍贵。 

大年同志走了!他为革命为学术奋斗终身,他的业绩亦是不朽的! 

(文章来源:《近代史研究》2000年第6期,中华文史网整理。)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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